考察日记 9月18日,在北塔山的三个泉附近(海拔1143米),我和蒙克就住在牧民加哈亚(哈萨克族)家中,其他人在院落中扎帐篷。夜里主人宰羊款待考察队全体成员。 9月19日(星期日),加哈亚说这里风很大,因此冬季没有太多的积雪,是主要的“冬窝子”。8:40队伍离开三个泉,开始沿着边界由东向西进山,沿途没有人,只见到胡兀鹫、金雕、北山羊、石鸡和雕鸮等,行程约40公里。样线调查发现一些雪豹的痕迹,海拔2928米。野外露营,海拔2788米。虽然夜里非常冷,但是营地附近有牧民留下的无烟煤和木材。 9月20日(星期一),我们多次接近边界线,有铁丝网和界碑(93号)。发现动物的粪团和尿迹。下午分成两个组调查时,买尔旦险些迷路。因为当地的牧民已经转场,没有见到一个人(实际是无人区)。我告诉蒙克,如果遇见中国军人,由我来解决;如果遇见蒙古的巡逻兵,他出面对付。当时蒙克确实有点紧张(嘴唇发抖)。(后来,在青河边界,我们几乎是驾车在边界禁区的铁丝网边狂奔。注:已经得到当地武警的许可)。当天,行程22公里,下午在一泉水附近扎营,附近有北山羊、石鸡和山鹑。海拔2017米。夜晚大家围住篝火,讨论野外工作的方法,马鸣和蒙克给学员讲了一些野外注意事项。 9月21日(星期二),队员蒋可威在营地附近套住一只野山鹑,经过拍摄和鉴定,队员买尔旦十分小心地将其释放了。在北塔山我们多次遇见成群的北山羊和难以记数的石鸡。上午分成2组,调查了4个样线。15:36离开营地,经过柳树泉,到达北塔山牧场(隶属兵团农六师)。行程118公里。途中“战旗”的轮胎爆裂,而无法修补和更换。 9月22日(星期三),上午去乌拉斯台口岸。然后沿着一条无名的小河从北塔山的西侧上山,在沟口访问牧民和林管站的护林员,沙海特附近有成片的西伯利亚落叶松。在海拔2463米处,我们居然见到了蒙古国的大戈壁。中午,开始下雨加雪,气温下降到零度以下,我们只好在北塔山林管所借宿,这里离中蒙边界只有几公里(76-77号界桩附近)。蒙克先生告诉我不要走太远,以免路滑或者迷路,汽车几乎是在云中穿行。我是驾车新手,却一直在前面探路。全天行程94公里。 9月23日(星期四),北山羊在边界地区分布较多。在中蒙之间的北塔山我们调查了15个样线,培训和考察效果非常理想。9:15出发,分成2组开始样线调查。14:00离开北塔山林管所,前往青河县。在距离青河约200公里的戈壁滩上汽车抛锚(“战旗”的方向拉杆断裂),多亏不在山上。“巡洋舰”往返于北塔山牧场购买零件,没有合适的配件。20:00,马鸣和买尔旦留下看车,其余人挤在“巡洋舰”上,沿着边界公路连夜去青河。 9月24日(星期五),更大的阻力不是来自于外部环境和他人的障碍,而是来自于队伍内部,有时我自己也十分困惑,今后的考察将如何进行?这天我们是在车上过的夜,夜间能听到动物的叫声,附近有骆驼、野驴、狐狸的足迹。营地附近就是三道边界铁丝网和“禁区”标牌,五公里以外可以隐约看到边防军的塔楼,几匹军马在铁丝网旁边吃草,四周静悄悄的。下午16:00营救者到达,更换零件后就迅速上路了。夜里21:00终于到达青河县城,与大队伍汇合。行程197公里。 |